两人近距离地对视,瞳孔中仿佛仅能容下彼此。季沉蛟咬牙切齿,凌猎却游刃有余。
季沉蛟不由得加上几许力道,凌猎的脖颈绷得更紧,喉结轻轻动了动。
“凌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和以前在特别行动队时不一样了?”季沉蛟说出这话时,眼眶已有些许泛红,“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知不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凌猎眼睑撑开,瞳孔里流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介于惊讶和内疚之间,很柔软,和他平时表露在外的锋芒相悖。
下巴传来极浅的颤意,手指上粗糙的茧轻轻咬着皮肤,凌猎视线往下转了转,握住季沉蛟的手腕。
“那天的事我道歉,我不该推你,不该那么用力按着你。”季沉蛟眼里再次浮起痛色,“我很担心你,我从来没有这样记挂过一个人!”
“你上救护车之后,我就冷静了,这些天我反复冷静反复说服自己,但我还是无法忍受你一言不发背着我去冒生命危险!”
季沉蛟语速越来越快,倾诉挑动起来刻意压抑的情绪,激愤的情绪又需要更多的出口。
他的气息与凌猎的气息纠缠,他知道他正在失控,他引以为傲的自控、体面正在荡然无存。
但是他不在乎,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和凌猎,即便有外人,他恐怕也控制不住。
“你有你的经历,你执行过很多我无法想象的任务,你的行事方式已经固定了。我理解,我知道,我他妈都知道!”季沉蛟喘了口气,眼中血丝更浓,“所以我才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愿意向你的原则妥协,你也听听我的想法,我的恐惧!”
“但你怎么就非要躲着我?萧局和明队都回去了,你还不愿意回家。凌猎,我们谈一谈就这么难吗?你不想听我提到这件事,不想为我做一丁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