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问到凌猎在行动之前是否知会过他,或者有无暗示时,他眼中浮现出一抹难色。
几秒后,他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我是在得知他和喻勤都失踪后,回家发现两份鉴定结果,才推断出他想要干什么。”
问询并没有持续太久,收工后摄像头关闭,萧遇安和明恕即将离开时,季沉蛟忽然说:“萧局。”
萧遇安停下脚步,转身,“季队,有什么事?”
“以前……”季沉蛟问得有些吃力,“以前凌猎做你的队员时,也经常不顾安危吗?”
萧遇安让明恕把打开的门重新关上,回到桌边,“他是特别行动队的一员,每一次任务都有可能回不来。”
季沉蛟皱紧眉。
“虽然听上去很残酷,但这就是他在过去的十年里面对的现实。”萧遇安道:“季队,其实你也和他一样,只是相对特别行动队来说,地方刑警面临的危险要稍微小一点。”
“凌猎是一头独狼,我给他行动的自由,不是因为我不在意他的安危,我的每一个队员,我都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萧遇安此时显得比做问询时温柔许多,更有一种烈火中练就出的平和与从容。
“以前他经常遇到根本无法向我请示报备的情况,他习惯了那样的生活。现在他找到一个家,但他骨子里还是那头野惯了的独狼。他独自行动,不是不在乎身边的人,是他还不习惯。”
说着,萧遇安笑了笑,“我刚才看他好像有点后悔了。等这件事解决,说不定他会主动来哄你。”
“哄”这个字太有温度,季沉蛟忽然激灵了一下。而萧遇安已经换上之前做问询时的面容,“我和明队这次过来,身份只是协助督察队,查清楚你和凌猎没问题,我们的任务就达成了。倒是季队你、凌猎、谢队,还有你们重案队,将来的任务比现在还重,‘浮光’是块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