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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救护车开走之后,他闻着风里的焦糊味和秋天降临的萧索,才清晰地想到后来他向梁问弦分析的可能。

督察队必然会查他和凌猎,但凌猎在医院接受观察,督察队半夜只能带走他一个,重案队和特别行动队都会有更多的应对空间。

昨天凌猎独自来到榕美时,也是在突发情况下做出的紧急判断吗?所以才没有告诉他?

季沉蛟疲惫地捋了下额发,仍旧无法说服自己完全放下这件事。一想到凌猎可能葬身火海,神经就急促地紧绷起来。

甚至觉得,一条隔阂在他与凌猎之间横亘,他没办法越过去原谅凌猎。

“你们查我就查我,把季沉蛟关起来干什么?”凌猎抄手坐在椅子上,冷眉看着许将。

许将问:“你昨天为什么去榕美?”

凌猎把接到喻勤电话,从喻勤手下的子弹中死里逃生,意外救下喻夜生的事说了,没添油加醋,但也没提自己和柏岭雪的关系。

许将说:“那你的意思是,喻勤想把你引诱到榕美炸死,她同时约的还有‘浮光’和喻夜生?如果‘浮光’不到场,喻夜生就背锅?喻勤为什么非得灭你的口?”

“因为……”凌猎打住,要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就必须提到季沉蛟的出身。他不想说给外人听。

许将步步紧逼,“因为什么?”

凌猎一句“无可奉告”已经到了嘴边,忽然想起在县医院时梁问弦的交待,喻潜明那老东西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说出季沉蛟可能是喻家人,那他在这儿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凌猎换了个姿势,坐得更加随意,“因为我怀疑季沉蛟就是喻戈。不用我介绍喻戈是谁了吧?”

许将冷笑,“是曾经的你,现在的季沉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