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保证了,但他内心深处仍旧无法安心。
果然,凌猎背着他行动了。这些日子凌猎必然查到某些他不知道的线索,并且不愿意分享给他。凌猎觉得这是自己的事。
但那不是!
季沉蛟愤怒地一拳捶在车门上,担忧和激愤像酒精一样点燃他脑子里的火,它们正在熊熊燃烧,愈演愈烈。
梁问弦从楼上追来,“季队,你先冷静。我已经申请到特警支队的支援,刑侦二队和我们重案的部分队员马上出发搜索,我立即去北栀医院见喻潜明。但我能想到的暂时只有玉容咏歌、叹歌等喻氏的地盘。凌猎很可能正和喻勤喻夜生在一起,你镇定下来想想,他有没留下线索。”
季沉蛟努力克制住咆哮的怒火,朝梁问弦点点头,“梁哥,辛苦你了。”
梁问弦叹了口气,在季沉蛟背上用力一拍,“不说这些。”
十几辆警车从市局驶出,季沉蛟保持与沈栖的通话,赶回家属院。
要说这几天凌猎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总比他早回家,却一次都没下过厨,有时还走神。
凌猎在外面查到什么,但知道带回重案队可能被他发现,所以直接带回了家?
季沉蛟着急开门,手抖了下,钥匙掉在地上。
他低骂了一句,开门时力气大得几乎是把门撞开。
凌猎不在家——凌猎当然不可能在家。但明确这个事实的一瞬,季沉蛟的心脏还是更沉了一分。
他跑入凌猎的客卧翻找,顷刻间这间整洁的卧室就像遭遇了一场台风。
现在凌猎很少住在这边了,喜欢在主卧和他腻在一起,所以床上桌上基本上都没有多余的东西。
他拉开抽屉,看到一堆上回凌猎从朝夏县惠榕商场买回来的小物件,有一对过于花哨的防晒袖套还是他塞进去的。
小物件下面放着取回来的亲子鉴定报告,季沉蛟一看就有些作呕,扫过一眼后匆匆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