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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持迅有报复傅辉之的动机。”梁问弦说:“傅辉之也许早就忘了施加于别人身上的罪,但作为被害人的儿子,傅持迅没有忘。”

傅持迅不承认与罗蔓钗的死有关,亦不承认骓庭和“浮光”有牵连,“秋潭里”的监控受角度限制,只拍到了傅持迅走向柏岭雪那一桌,离开时是柏岭雪和那升先离开,过了十多分钟,傅持迅才走。

季沉蛟并不急于让他认罪,而是让梁问弦前往骓庭总部所在的瑞兰市。当傅辉之得知截胡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反应必然十分精彩。

这几天喻夜生过得相当糟糕,他当了三十年衣食无忧的少爷,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如今被连翻问询调查,连他交往的女朋友是哪位模特都被查得一清二楚,喻氏更是在风雨飘渺中。

他惧从心起,被获准见喻潜明时,着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爸,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家不会有事吧?”

和将惊慌写在脸上的喻夜生相比,喻潜明就跟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他合眼半躺在病床上,气定神闲。

听不到回答,喻夜生更是不安,轻轻摇了摇喻潜明的手臂,“爸,你说句话啊!”

喻潜明缓缓睁开眼,许久才道:“不要把这看做劫难,要把它看做新生。我能为你们兄弟所做的,也就是这些了。熬过去,喻家还有未来。”

喻夜生听不懂,沮丧地离开医院。

这天下午,南城区警方接到报警,发现一具男尸,不寻常的是这具男尸的致命伤是枪伤。

抛尸地点在南城区最南边的城乡结合部,那一片全是低矮的楼梯房,看着偏僻,却因为租金便宜,住的人很多,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尸体就扔在早市边缘,清晨出摊的大爷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