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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所谓的不错是在傅纯幸出事之前。

王兮苹在街区里经营一家画廊。季沉蛟迈入画廊,前厅是水晶般的玻璃房子,外面的草地栽种着各种绿植,在初秋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立即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是要看画还是约了哪位老师。季沉蛟亮出证件,“我想和王女士聊聊。”

王兮苹的工作室在花园另一边的两层小别墅里,她正穿着手工绣制的旗袍,在一张宽大的画布上作画。她长相温婉,保养得极好,如果忽略眼中不自觉流露的悲苦,应该说得上是一位过得十分舒心的豪门太太。

得知季沉蛟的来意,她的神情微微一僵,却没有像傅辉之那样激动赶客。好似她就是这样温润的性子,再大的情绪起伏也不太显在脸上。

“纯幸已经离开半年了。”王兮苹拇指摩挲着白瓷茶碗,幽幽叹息,“你们还查什么呢?”

季沉蛟说:“冒昧问一下,他自杀的原因是?”

王兮苹低着头,许久才摇摇头,“人已经走了,这还重要吗?”

“重要。”季沉蛟道:“我在查另一桩案子的过程中,粗浅地了解到傅纯幸丰富的人生。他是名很有才华,并且独立的摄影师。他从来不依靠家庭,那些被圈中评为佳作的作品,靠的是他自身的灵感与学识。”

一番话直击一个母亲的温柔内心,王兮苹缓缓放下茶碗,眼中已经盈着泪光,“他随我。有时我想,如果他没有生在这个家就好了。他应该是自由翱翔的飞鸟,不该被囚禁在权力和金钱的牢狱中。”

见王兮苹已经有倾诉的冲动,季沉蛟继续道:“你和傅总是怎么相识的?”

王兮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残存的夏末景象,“你们查的案子,和我先生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