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但任何发生在凌猎身上的小事,也许都有原因。萧遇安找凌猎谈了几次,还找来拍板要凌猎的符衷符队长,凌猎才别别扭扭地承认,他有时听不清楚。
符队带凌猎做了全面体检,他间歇性的耳鸣耳聋是幼年时长期在“沉金”被恐吓、被枪声威胁所致,属于神经性问题。来到喻家之后,没有人知道他耳朵的毛病,从而耽误治疗。到凌猎进入特别行动队之后,已经没法根治了。一旦过劳、恐惧,就有可能听不见。
季沉蛟听得胆战心惊。萧遇安又笑了笑,说凌猎自己把这问题给克服了,还把其他感官“调教”得无与伦比。最近这些年凌猎再也没出现过听力问题,也许已经不会再听不见了也说不定。
萧遇安说:“季队,我就是想告诉你,凌猎是个内心非常坚韧的人。”
季沉蛟轻轻拧起眉,听见明恕在一旁插嘴,“凌狗子以前瘦得跟竹竿似的,我打扮他,他还不领情呢!”
萧遇安把明恕支走,又说:“季队,你们现在算是队友吧?”
季沉蛟嗯了声。
萧遇安说:“如果你觉得这事真的不该告诉凌猎,我想,你也不会给我打这通电话了。”
季沉蛟不由得挑起一边眉。萧遇安这句话一下子戳破了真相。
“你的犹豫说明你理智上还是认为应该告诉他,因为你们是队友,在线索上不该隐瞒。只是出于私情,你不想他难过。”萧遇安声音温和,像是娓娓道来,“人在面对特别的人时,会有过度保护、过度思考的倾向,我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