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现在你明白陈帝到底是为什么会生病住院了吗?明白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老板为什么会得罪‘沙山之王’了吗?他是因为给你发声!”
孙镜尖叫道:“不可能!”
凌猎站起来,“是真是假,相信你很快就有自己的判断。”
说完,凌猎离开,沈栖忧心忡忡地守在外面,给凌猎递了瓶冰水,“哥,她真的会交待吗?”
凌猎一口气喝掉半瓶,“如果她还有一点良知,会。”
两个小时后,孙镜请一名队员带来消息:“还可以给我讲讲陈帝这个人吗?”
凌猎回到审讯室,孙镜双眼通红,却已经不是上次见到时那种仇恨的红,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凌猎说:“对于陈帝,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他是你的患者,你在他活着时与他说过不少话,而我认识他时,他已经是具不会动的尸体。”
一行眼泪从孙镜眼角落下,她仓皇地擦掉,肩背渐渐打直,视线却始终朝下,看着桌上安静躺着的影碟,仿佛穿过那薄薄的碟子,看到了过去那个为了理想横冲直撞的,心里有着热烈又单纯的爱的人。
但成千上万没有面目的人将她杀死了,她从深渊爬上去,她的灵魂里寄居着无数的他们,她余生唯一的乐趣就是报复,无差别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