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个咨询所面向普通人,收费不高,很多人只有浅层次的心理问题,尽早干预,恢复得都还不错。我心理负担没那么重,至于收入,我现在是老板,给自己开工资,也没有比榕美差多少。”
凌猎听完周医生的心路历程,说:“孙镜那样的患者,你治疗起来痛苦吗?”
周医生愣了下,“孙镜?”
“对,她曾经是一名导演,现在在榕美做康复学者。你知道康复学者是什么吗?”
“知道知道,曾经有严重心理问题,康复后帮助其他患者的人。孙镜我有印象,你们在查她?”
凌猎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你倾诉过什么?”
周医生皱眉,“这是患者的隐私。”
“我知道,但孙镜可能与案子有关。”
周医生很惊讶,“所以你找我,是调查孙镜?”
“算是吧。”
周医生斟酌片刻,又看了看凌猎的证件,这才开始回忆接治孙镜的过程。
在他接触的所有病人中,孙镜算是很积极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也有很强的恢复意愿。第一次见面,孙镜素面朝天,穿着灰色的套裙,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棵被烧过的枯草,倾述的是事业、家庭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失去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