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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猎瞳孔轻轻一缩,他和老旦下午三点多离开朝夏县,当时还没听说榕美出事。

朝夏县的社会关注度越来越高,县局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寻找线索,又出现新的死者让县局难以控制局面,刚才经过开会讨论,重案队已经正式介入。

虽然已是夜晚,但季沉蛟不想耽误时间,决定立即出发。凌猎当然也不回家了,跟着上车。

警车驶入夜色,季沉蛟说:“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家了,你自己休息。”

凌猎:“那不行,男朋友夜不归宿,我要来捉奸。”

季沉蛟:“……”

凌猎摸到季沉蛟的平板,看县局传过来的案情。

死者名叫牟应,女性,二十九岁,也是住在北区的患者。今天傍晚六点二十,她被护工发现死在反锁的卫生间里。死因是手腕动脉被利器割断造成的失血过多。现场发现一块锋利的玻璃片,疑似凶器。无打斗痕迹,但死者身上有多处划伤,手腕的伤口很不规则,法医初步判断是自杀,在割腕之前,牟应曾经多次在身体其他位置做尝试。

凌猎:“其实不能排除他杀。”

季沉蛟赞同,“所以我想尽快看到尸体。”

现场在北区的一号住院楼,和江云朵当时住的三号楼隔着一个小花园。出事的卫生间已经拉上警戒带,里面的血暂时没有清除。

卫生间有五个隔间,牟应当时在最里面一个。每个病房都有卫生间,医护人员的办公室也有单独的卫生间,所以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就连平时也很少有人用。而最近因为江云朵,保安加班加点执勤,不让无关者进来,会用到公共卫生间的人就更少了。

到了傍晚做扫除的时候,清洁工闻到卫生间里腥气很重,又看见隔间里有血,敲门不应,赶紧叫来其他人,强行打开门,看见牟应坐在马桶盖上,人已经凉了。

现在牟应躺在县局的解剖台上,安巡和县局法医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