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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半小时之后,轮到季沉蛟出门,他在头上扣了顶鸭舌帽,犹豫几次,还是把遮阳袖套塞进兜里。

上午,季沉蛟来到席晚旁边,清清嗓子,却又没立即说话。

席晚疑惑,“头儿,有事?”

季沉蛟拖来一张椅子坐下,“今年这种天气,你给你老公买什么防晒霜?”

席晚笑道:“他啊,不爱用,我逼着他用点我的。”

季沉蛟:“那你们女士一般用哪种?”

席晚在手机上点几下,找到自己用的牌子,“这个。”

季沉蛟记下,又问:“那你们女士,会戴防晒袖套吗?”

席晚差点被呛住,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用,但我看我们楼下的退休大姐爱用。”

季沉蛟:“那……男的呢?”

席晚:“属实没见过。”

季沉蛟回到座位上,火速下单席晚说的防晒霜,怕一支不够,毕竟他们家有两口人,手长脚长的,于是买了两支。

难得在上班时间摸一回鱼,季沉蛟有点心虚,买完赶紧放下手机,关注朝夏县的调查情况。

凌猎走在路上格外惹眼,给赶着去上班的“社畜”打了一剂醒脑剂。他转了两趟公交,来到位于东城区老居民区里的“风石居”。

凌猎:怎么不是风湿居?

这“风石居”位于八层居民楼的一楼,另外几户是麻将馆,虽然还是上午,老牌友们就已经稀里哗啦地把牌洗得震天响。凌猎抬头一看“风石居”那歪歪斜斜的牌匾,觉得恐怕就是日日夜夜听麻将声,震得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