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说:“我其实也很好奇,毕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l国?那里社会动乱,帮派打仗,经济条件也不行。他不是还得继承家里的作坊吗?”
毕雪兰摇摇头,面露无奈,“这就是老钱总抱怨的地方。我们确实没怎么束缚毕江,养成了他我行我素的性子。从小他就不是很想继承家里的工作,要让我当女老板。那年还突然说要去l国搞钱,因为他看新闻上说,l国这种地方,需要很多搞基础建设的工人,去辛苦几年,赚到的钱比咱一个作坊赚到的都多。”
“我们当然不同意他去,他就软磨硬泡,最后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他还是去成了。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去,一是他对白事没兴趣,二是他想把生意让给我。我们姐弟俩心照不宣的。他过去之后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来,叫我们放心。哎,在l国那种地方他活得好好的,没想到回国了还……”
凌猎问:“毕江有没说过他具体做什么工作?”
“说过,主要是基建、开采,不过他说那边工作时间不长,他干过别的兼职。”
“什么兼职?”
“当地有什么派对的,他去当保镖。”
“保镖?”
毕雪兰苦笑,“我也觉得挺可笑的,他那个身板,当什么保镖啊?你猜他怎么跟我说?他说当地局势不稳定,所以有一些专门培养打手的团体,教官都是佣兵,很厉害的。他虽然什么都没学到,但一说自己是哪哪帮派出来的,去派对上混个工作还是没问题。”
“和毕江打电话,我也挺长见识的,要不是他亲眼经历过,我还以为那里穷得饭都吃不起,结果那儿的富人是真富,家里养职业保镖的那种,经常都在开派对。”
凌猎又问:“毕江有没提到他和谁关系不错?或者和谁有过矛盾?”
毕雪兰说:“我记得他有段时间老是提到一个姑娘,好像是在派对上认识的,人家是宾客,他是保镖,他肯定很喜欢人家,但也知道差距,连追求的可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