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心想:辣眼睛吗?还好吧,他只是觉得看着痛。
季沉蛟上药比医生还细心,医生每天都操作,属于是流水线作业了。但季沉蛟不同,他像个精耕细作的匠人,每一下都马虎不得。
所以这清理换纱布的时间被拉长再拉长。凌猎坐不住了,“季队长,还没好?胳膊都酸了!”
季沉蛟丢掉沾着碘伏的棉签,看了看,觉得碘伏的覆盖范围太大了,碘伏是棕黄色,他想把多余的颜色洗掉,于是又沾了酒精,一点一点抹除。
凌猎彻底没了耐信,“季队长,你这是在办家家酒吗?”
季沉蛟:“……好心没好报。”
凌猎大笑,“就没你这么细致的,快快,纱布贴上。”
确实已经到最后一步了,季沉蛟剪下一块形状大小合适的纱布,仔细固定在伤口上,又按了好几下胶带,确保贴稳,“细致不好吗?换个人谁对你这么细致?”
说完,季沉蛟就觉得这话不对劲,但他也没多想,转身收拾桌面。
凌猎安静了会儿,忽然戳戳胶带,好像季沉蛟手指的压感还留在上面,“对啊,你怎么对我这么细致?”
季沉蛟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凌猎:“难道你喜欢我?”
哐当——放纱布和棉签的铁皮盘落在地上,季沉蛟和凌猎都赶紧去捡,手指碰到一起,凌猎没动,季沉蛟火速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