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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猎:“听说他们以前是好哥们儿?”

“算是吧。”

“那后来怎么疏远了?”

“这个你们很好查吧?”

“我更想听谭法滨的家人亲口说。”

沈维愣住,嘴边浮起一丝苦笑。“家人”这个词触动了他。一直以来,谭法滨都是他唯一的家人,他曾经将陈香里也当做家人,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残酷的笑话。

“我小时候,肖乙顺经常到我家来找我哥,他们性格不大一样,肖乙顺在任何团体里都是大哥,但他特别欣赏我哥,出去混也要带着我哥一起。”

少年时代总是充满汗水和挥洒不完的热情,肖乙顺在小小的丰安县待不住,就算是丰市也承载不下他的梦想。肖家在丰安县原本也算不错的作坊,但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白事手艺无人继承。

随着肖乙顺长大,肖家的争吵就愈演愈烈,肖父越要肖乙顺继承家业,肖乙顺的反叛心就越重。家中待不下去,他就到谭家躲藏。那时谭法滨虽然还是学生,但对白事的喜爱有目共睹,手艺也越来越好。肖乙顺只有躲在谭家时,肖父不会将他逮回去,还盼着谭法滨能劝一劝这个逆子。

谭法滨当然也不赞同肖乙顺放弃家业的想法,时不时叮嘱几句,但肖乙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逮住机会就怂恿谭法滨和自己去闯荡天下。

“现在做什么赚不到钱呢?盯着这一亩三分地干什么?国家正在扫除封建迷信,这一行早晚没落。到时候你再想打算,就来不及了。况且天天扎花圈,你不也不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