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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趟下来,季沉蛟浑身沾满别人的汗臭和香水味,生无可恋,“可以独美吗?”

凌猎:“那必须不能。”

“为什么?”

“鬼书生和猫妖不是一对吗?小季,怎么玩不起呢?”

季沉蛟:“……”他玩不起?

又是几个回合,凌猎的猫耳朵蹦掉了一只,累得直哈气,季沉蛟拿出手机搜索猫中哈士奇是什么品种,搜索结果还没出来,凌猎就说:“不玩了。”

季沉蛟挑眉,“哟,玩不起?”

凌猎总有话说:“劳逸结合,成年人了玩乐要有分寸。走,回去参加婚礼。”

这时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刻钟,浓海酒店就在不远处,现在避开人挤人的大道赶回去,正好可以参加“阴间”婚礼。

季沉蛟垮着肩膀看凌猎,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容易玩够。

凌猎:“小季,怎么站没站相?不像你啊。”

经此提醒,季沉蛟发现自己是站得像棵歪脖子树,怎么舒服怎么扭着。平时他多少有点包袱在身上,尤其是制服一穿,本能地就想挺胸抬头。但此时,穿着皱巴巴的书生袍,包袱一下全没了,该丧就丧,有点放飞自我的意思。

偶尔卸下负担,好像也挺不错。

两人往酒店赶,凌猎忽然用猫爪子拽季沉蛟,“谭法滨怎么会在这儿?”

一个死了十七年的人在这儿?季沉蛟悚然,沿着凌猎的视线看去,“巡游”队伍里有个不算太大的人物纸艺,里面亮着灯,把皮肤照成死人的青色,五官和谭法滨的照片很像,但凌猎之所以确定那就是谭法滨,是因为纸艺下面用荧光灯写着“谭祖师爷”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