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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蛟抬眸,“系统?”

“牟典培、刘学林,包括毕江,其实都是些散兵游勇,但谭法滨在当年已经整合了丰安县大部分殡葬力量,形成体系。”

“你觉得谭法滨的案子还和所谓的‘藏污纳垢’有关?”

凌猎摇头,“他那个案子,凶手是傅顺安无误,但是延伸一下,他其实有机会组织犯罪。再把时间线调到现在,其实这次查案时,我们有一个没有深入接触的群体。”

季沉蛟想了想,“你是说‘归永堂’?”

“对,‘归永堂’很成体系,它的规模比谭法滨当年的松散组织要大得多,这种公司假如想要利用白事行业的阴暗面,可能比你我想象的都更加容易。”凌猎说:“牟典培和刘学林不惜杀人都想进入‘归永堂’,因为它可以给他们提供生存保障,而牟典培这一批人,是从白事行业的混沌期成长起来的,当年那些乱烧人的案子,凶手正是他们的同龄人,他们的道德观念本来就相对薄弱,最容易被利用。”

季沉蛟蹙眉,片刻后说:“你刚才说的只是假设,‘归永堂’和这次案子的唯一联系就是,牟典培和刘学林为了成为它的一员而争斗得你死我活。黄队去向‘归永堂’了解情况,他们也很配合。”

“本来就是假设,连未雨绸缪都不算。”凌猎耸耸肩,“沈维给了我这条思路,我总得发散一下,不然多没劲。”

季沉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凌猎:“当然是查毕江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