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沈维抓着卢飞翔的肩膀,脸上的皱纹浸满汗水,“牟典培带着百草枯来吃饭,你拿走百草枯,然后给他下药?那天我就觉得不对,一个普通的尼龙口袋怎么会被人拿走?你老在他面前转,是在找机会,是不是?”
卢飞翔无言以对,半天才开口,“沈叔,只要我们都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牟典培已经死了,不是被百草枯杀死的,是被人勒死的!”
沈维心痛难掩,“小卢,都怪我,我不该把你拉进来,毁了你的清白!”
卢飞翔蹲在他脚边,“沈叔,我还有什么清白?别人都说我退学活该时,是你给我一份工作。沈叔,你不欠我。”
沈维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抱住卢飞翔,四十多岁的男人,竟是嚎啕大哭。
“沈叔说要关店一段时间,回丰安县去看看谭法滨。”卢飞翔说:“去年沈叔也关过店,我没多想,以为他只是去告诉谭法滨大仇得报。但现在想想,沈叔那时其实就准备好给我顶罪了。”
卢飞翔将脸埋进手臂,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回到故乡,去跟他大哥告别,说将来可能没机会扫墓了——我猜,应该是这些话。”
凌猎问:“那天我们找你之后,你回店里处理的是什么?”
卢飞翔说:“我怕万一里面还有百草枯。但其实没有。”
凌猎又问:“那个录音笔呢?”
卢飞翔拿出来,“我后来藏起来了,沈叔没找到。你们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