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牟典培和盒饭老板很熟?”
刘学林:“可能是吧?听说是老乡,反正他经常上那吃饭去。”
季沉蛟在记事本上划拉了几笔,“对了,你晚上送遗体,都是你一个人?”
“以前有师父带,但我师父早不干了,就我一个。”
“不怕?”
“嗐,干久了有啥好怕的。”
“你每天的路线其他‘金无常’知道吗?”
刘学林低头,想了会儿,“是这样,丧事不都会办个三天吗?哪家死了人,我们都是当时就去接触,说好了就把时间记下来,第三天凌晨去拉。”
季沉蛟:“所以别人想要查到你的路线,并不困难。”
刘学林抓抓头发,“反正我铁了心打听别人的路线,那也能打听到。”
季沉蛟的笔上下转动几下,“你有没得罪过什么人?”
刘学林面露难色,“这个……”
黄易敲桌,“这关系到你是否被人嫁祸,你还遮遮掩掩什么?”
刘学林急忙道:“我说我说!这事是我的错,去年我想和一个护工处朋友,追了很久,人不理我,我吧,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胡搅蛮缠,把人家惹毛了,她那些护工同事拿扫把追着我打,还有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