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戈”说:“那黄齐(死者)就白死了吗?”
萧遇安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喻戈”认真道:“我不想抹除杀人罪行。有人死了,就应该有人付出代价。”
这小年轻对生命的理解居然这么深刻,萧遇安饶有兴致,“那为什么付出代价的人是你?你并没有犯错。”
“他没有父亲。”“喻戈”忽然说。
萧遇安不解:“和你有什么关系?”
“喻戈”本想胡诌,说卫梁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如果没有警察,自己就不会被家人找到,所以对所有警察心怀感激。
但想到往事,积蓄着的愤怒、害怕,在萧遇安的注视下全都爆发了出来,他嚎啕大哭,说自己的命是卫之勇捡回来的,报答不了卫之勇,至少要保护卫之勇的孩子。
萧遇安沉默片刻,“你才十八岁,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葬送自己一辈子?”
他用头撞击桌子,不断说:“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想报恩!”
萧遇安说:“我理解你。”
他愣住了,除了卫之勇,又一个警察对他说——我理解你。
“你想回家吗?”萧遇安问。
他用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