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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蛟说:“钟诚不肯认罪。”

沈栖难得和他哥杠上,“这种情况零口供都没问题!”

“你没明白。”梁问弦跟沈栖解释,“这不是零不零口供的事,是既然他坚决否认作案,那就存在凶手另有其人的可能。我们现在找到另一条线索,虽然看起来荒唐了点,但有时候真相就藏在荒唐中。”

沈栖鼓着腮帮子思考。

季沉蛟已经顺着思路往深处推了,“惩罚者可能和受害者有关,也可能是完全陌生的人,假如是后一种情况,那魏旭延就不是唯一的被害人了。”

季沉蛟眯起眼,“就像魏旭延的‘狩猎’游戏一旦开始就会上瘾一样,惩罚者的‘狩猎’游戏也不会只有一个‘猎物’。”

沈栖问:“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你继续查魏旭延的网络和通讯,他说不定有同伴。”季沉蛟开始布置任务,“梁哥跟各个分局派出所调失踪记录,重点查和魏旭延有相似特质的二十五到四十五岁男性——工作压力大、没有排解途径、和家人关系疏远。席晚,你想办法找到尽可能多的‘狩猎’受害者,听她们说。”

“是!”

案件的走向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走去。物证充分,动机充足,钟诚看上去已是板上钉钉的嫌疑人,而季沉蛟却推翻了这个最易被大众接受的结论,执意“走歪路”。

重案队的排查虽是保密进行,但席晚要做的走访太多,警方不可能约束每一个被问询的群众守口如瓶。渐渐地,“魏某某是恐吓女性的人渣”、“女性夜晚出行易遇人渣”在社会上传开。网上更是充斥着各行各业的女性现身说法,讲述自己遇到的骚扰事件和难以破除的独行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