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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您……”季沉蛟轻轻收紧手指,“二十一年前,春天,有没有一个很瘦很小的男孩自己走来福利院?”

老院长沉默了很久,“你是说阿豆吗?”

“阿豆?”

“我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但确实有个小男孩自己走来。”

季沉蛟心跳忽然加快,竟是难得地紧张起来。这紧张里充斥着期待,还有担心期待落空的怯意。

“我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一来就问‘你们这是铃兰香吗?是一个叫诚诚的哥哥叫我来的’。”

季沉蛟瞳孔轻微收缩。

老院长笑道:“没有哪个小孩像他那样,他走了很久,从市中心一路走来。那时我们刚送走了一个叫诚诚的孩子,便收留了他。”

季沉蛟喉头有些发梗,“那他后来……”

老院长叹息,“丢了。”

“什么?”

“他只在我们这里生活了小半年,有一天,就突然不见了,就像他来时那样突然。来我们福利院的孩子,很多都没有来处,但唯一一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只有他。所以我一直记得他,小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