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陈菁说:“章旭明在来你们家工作前,在北城区其他好几家中介工作过,都只干得了几个月。照你说,他小偷小摸、冒犯女性是习惯,在解聘他之前,你没听说过什么吗?”
经理叹气,“他不在我这儿干了,我和几个同行聊天才知道。这种事吧,大家都不愿意说,影响风评。传出去了别人说的不是他章旭明怎么怎么样,是我们店有个烂人。所以多少都遮掩着。他在北城区混不下去,是因为祸害太多店了,闲话才一传十十传百。”
陈菁又去了章旭明供职过的其他中介店,以及快递站点,他们对章旭明的看法几乎一致。而向温馨一家投诉章旭明的女顾客提供了一个细节:他贪吃,但不是什么吃的都喜欢,偏爱甜食,第一次是她包里带着日式果子,他要来吃了,后来经过蛋糕店,他又开玩笑说想吃拿破仑。
随着调查深入,章旭明的人生轮廓越发清晰起来。他来到主城至少已有四年,住过群租房、条件很差的单间配套,他没有朋友,也没有正经交过女友。他生活非常节俭,以贪小便宜补足生活所需,以对女性揩油满足心理与生理。在北城区当中介时,他业绩其实不错,但钱都被存起来了,账户上有五十多万存款,流水显示全是一个月一个月逐步存进去的。
他要用这笔钱干什么,没人知道。
或许那个杀了他的人知道?
陈菁将线索同步给季沉蛟,两人都注意到了甜食。
“现场有个女性足迹,章旭明好色,凶手有可能假扮成看房的顾客。”季沉蛟边思考边说:“她无疑做了充足的功课,准备有花生的蛋糕,在看房的途中以某个原因将章旭明带到荒田中。陈队,章旭明的通讯记录中有没有可疑人物?”
陈菁说:“手机还没有找到,运营商提供的信息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带人看房确实最有可能。你那边呢?”
季沉蛟说:“刚被章旭明的爹骂出来。”
陈菁无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