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五十几岁的人了,还天天打扮得那么妖艳,难怪她女儿宁愿花钱租房也不回家。”
“呸呸呸,死者为大,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议论声传到季沉蛟耳边,他看了闲聊的路人一眼,撩起警戒带进入楼中。
发现尸体的周庆霞等人不是被送到医院,就是被带到派出所,目前在3-2的只有分局刑警和重案队成员。
季沉蛟戴上手套和鞋套,弯腰查看门锁。席晚说:“和斜阳路那个现场一样,锁没坏。而且照报案人的意思,她们是拿备用钥匙开的门。”
季沉蛟看向地面,客厅铺着玉白色的地砖,肉眼可见许多带泥的足迹。沙发上堆着不少衣物,茶几和饭桌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条。
死者躺在主卧的床上,八十年代大花风格的床单已经被血浸透,床头一侧的墙上有少量溅射状血迹,床上一共放着三十九顶帽子。
安巡和分局法医正在做初步尸检,季沉蛟在一旁看了会儿后来到另外两个房间。
书房三面是书柜,放着漫画、手办、宠物博美犬的照片,靠椅收在桌子里,似乎许久没有使用过。
次卧的床铺着防尘布,没有被子和枕头,床上比客厅的沙发更加凌乱,全是衣服。衣柜、飘窗上也是衣服,梳妆台上摆着十来只口红、七八罐护肤品。季沉蛟拿起一张薄纸片,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双眼皮贴。
死者似乎将这个本来是其他人住的房间改造成了自己的试衣间。联想到不久前听到的闲话,这房间应当是死者女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