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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启动时,季沉蛟往路边轻快一避,转瞬间,记行就消失在车流中。

他看向那道尾烟消失的方向,默念道:“记行。”

今天这一趟并不算正式问询,也不指望得到任何答案,本就是想探一探记行。

记行的言行至少说明,他极力回避密集接斜阳路单的事。其实就像记行自己解释的,家里的房子出了事,借工作之便来打听消息是人之常情。怪就怪在记行掩饰得太明显了,且十分慌张,好像生怕警方发现他多次来这里。

他是想隐藏在这里做的事?

在查活人的同时,对死人的调查也在推进。记克笔记本上所记载的“观察目标”只有辛易平等人,来自两个县。而这两个县都是他出差的目的地,他因公所去的地方远不止这两个。

既然记克有在工作中寻找“观察目标”的习惯,那么在其他地方他大概率也寻找过,只是没能找到,或者找到了,却没有记载在重案队掌握的笔记本中。

去记克出差过的地方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这好歹算一个方向。记克去过的地方很多,以夏榕市辖内的乡镇区县和周围城市居多,但确定地点,后续按什么思路去查却成了问题。

“刘意祥那种案子毕竟是少数,让记克遇见了更是难。”梁问弦很客观地说:“查不在记克记录中的地点,能有什么收获?”

季沉蛟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把当地未侦破或者侦破了但存疑的案子找出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下班后,季沉蛟刚出市局,就发现一人探头探脑。

季沉蛟:“……”

他把市局旁边这套房子租给凌猎后,就忙于查案,没再过问这人死活。日子和以前似乎也差不多,就是住惯了大房子,换成以前的小户型,头一天居然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