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下意识回头,凌猎正拿着招待所的电视遥控器,飞快换着频道。
“我想不通,凶手为黄勋同复仇,选择4-2你可以说是记克和当年的案子有关联,可以说凶手掌握了凌猎的生活规律,知道晚上他经常不回家。”梁问弦说:“但为什么要给刘意祥穿上凌猎的功夫袍?这个举动的意义在哪里?”
季沉蛟沉思,“意义在于把凌猎拉入其中。”
梁问弦:“对啊,这就是问题。为什么要拉凌猎,嫁祸的话,尸体都在4-2了,已经构成嫁祸。换衣是不是多此一举?”
季沉蛟:“但这种案子,凶手做的事一般不会是多此一举。”
两人都沉默,片刻,梁问弦说:“所以我觉得凌猎和记克都是绳子上的疙瘩,凶手想通过换装做某个表达。”
没有台好看,凌猎丢开遥控器,拉起被子,准备睡了。
但他刚闭眼,眼前就落下一道阴影。他立即睁眼,季沉蛟弓着腰,将他整个笼罩在阴影下。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试探和角力。
凌猎和季沉蛟过去接触过的所有嫌疑人都不同,他似乎对警方抱有完全的信心,他的精明藏在那双被笑意覆盖的眼睛里,这人如果无辜,那也太心大了,如果是真凶,那……
将是他接触过的最恐怖的凶手。
季沉蛟极其罕见地自我怀疑了一瞬——如果凌猎是他的对手,他没有把握能够将凌猎绳之以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