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人年龄相仿,如果刘意祥活到现在,也是四十岁。
季沉蛟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可没有证据,时间也许已经像那场大火,把证据吞没。
不过既然已经查到这一步,即便找不到证据,也得继续查下去。过去的一切就像千万块瓦片,构成了十五年后的现实。
火灾的核心人物是刘意祥,查他在当地的人际关系比查外来打工的黄勋同和卖瓷砖的记克都容易。
绿光巷早已完成火灾后的重建,当地人觉得灭门惨剧不吉利,把王家周围的房子也拆了,建了个小公园,时不时就去办点活动,敲锣打鼓驱散邪气。
十多年下来,那儿竟是成了县城的小中心,年轻人不像老一辈讲究,哪里人多,就去哪里做生意。
凌猎坐在绿光巷的一家甜品店,一边舀红豆双皮奶一边津津有味听老板说王家的传说。他吃东西快,肚皮还像个黑洞,不一会儿工夫就干完三碗。
“火灾时我才十岁,吓死了,大家都说王家那外甥恩将仇报,害了舅舅一家,有人还说他良心发现呢,想陪舅舅一家死,结果最后还是想逃,逃到窗口一看,那窗户是焊死的!”
凌猎举手,“他不是住在那儿吗,怎么逃生还会往那窗户跑?”
老板就是个八卦的传递工,只管说,不管思考,被问得愣了下,“我,我咋知道?”
凌猎又拿过菜单瞧,红豆双皮奶吃腻了,这回换个椰奶龟苓膏,“假如你家里突然起火,你会往焊死的窗户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