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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豆来不及说话,顾不上尝味,那股挖心割肠的饥饿褪去时,他已经将食物扫个精光。

他抬起头,有些戒备。

男孩系好塑料袋,“你没有家吗?”

他想了想,点头。

男孩四处看看,似乎是在分辨方向,然后指着北边说:“那你可以去福利院,一直往北走,有个铃兰香福利院。到那里,你就不会饿肚子了。”

“诚诚!”

不远处传来喊声,男孩回头挥了挥手,又说:“他们叫我了,我回去了。你还饿吗?”

阿豆默念着铃兰香、诚诚,摇摇头。

男孩笑了笑,“那再见,祝你好运。”

阿豆一直站在那棵树下,直到男孩和那对大人上车离开。后来雨水钻过树荫,滴落在他头上,他才从树下走出来,在十字路口茫然四顾,然后向北边走去。

“那腰鼓队是在开巡演吗?才半小时工夫就过来三趟了。”

傍晚饭点,农家菜馆的二楼包房里坐了十来号人,都是市局重案队的刑警。

夏榕市重案队唯一的女队员席晚半年前结婚,却连办婚礼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上周料理完一起案子,终于有了喘息之机,赶紧请同事们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