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见过。”步寒冬回,但他很快反客为主, “蓬奈少爷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好像格外紧张他。”蓬奈顺势靠在墙边。
步寒冬微微皱了下眉说道:“我只是共情能力比较强, 之前又没遇到过这么严重的烧伤。”
“这样啊。”蓬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年轻怪不得印猜看到做完手术的他躲在没人地方情绪失控。
“嗯,蓬奈少爷不用担心,这几晚我都会守在这儿。”步寒冬熄了烟头,微微点了点头。
蓬奈抬手想拍下他的肩膀,但还是停在半空中最后插进裤兜,笑了一声, “不愧是博士, 那个词怎么说温润”
步寒冬笑了笑, “我去照顾病人, 明天见。”
“辛苦。”蓬奈甩了句话,转头走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步寒冬低头站在夏司的房间门口,手紧紧握住门把手,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推开,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才蹑手蹑脚的推开条门缝儿,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空气中消毒水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比医院的味道还要刺鼻。
步寒冬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他不敢往前迈一步。
“我叫沈塘”床上的人突然发出微弱的呓语。
步寒冬愣了一下,知道他肯定是烧上来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敢无所顾忌的小跑到床边儿。
灯光打在夏司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脑门滑落,已经打湿了一小片枕头,就算是昏迷到没有意识,他的右手依然紧握着枕头下边的匕首。
“夏夏”步寒冬半蹲在床边,就两个字足够让他哽咽的再也发不出来下一个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