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绷带被一圈圈的解开,整个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一直到肩胛骨没有一块好皮肉,步寒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像是决堤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发出极力压制的哽咽声。
夏司自然也听到了,他嗤笑一声,“怎么,国外回来的医学博士心理承受能力都这么弱么?”
但实则,夏司已经警惕的开始寻找监听器可能在的位置。
“这间房间里没有被监听。”步寒冬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夏司愣了两秒,然后拿起床头的毛巾咬在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上药。”
整个过程,夏司吭都没有吭一声,但嘴里吐出来的带着血迹的毛巾,和大汗淋漓的脑门,足够知道他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楚。
包扎完之后,夏司想坐起来,步寒冬刚起身去搀,直接被他甩开,“我不用。”
步寒冬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尖狠狠的剜着。
夏司咬着牙,废了一会儿功夫才勉强坐起来,这时候步寒冬无比清楚的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一道道的好像都划在他心上,阵阵绞痛。
“为什么选择这条路。”步寒冬颤抖着声音。
“我联系了国内,这两天会有人接你撤出去。”夏司眼睛瞟了一眼床边带血的军刀,若无其事的拿起来开始擦拭。
“我不会走。”步寒冬坐在床边,眼神不曾离开过夏司一刻。
“他妈的!”夏司积压的火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一些,他扔掉手里的刀,两只手揪住步寒冬的领子,“你当老子再跟你丫开玩笑呢是吗!这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