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冬眼底划过一丝别样的神色,有心疼却夹杂着压抑的痛苦。
“我有点害怕了。”夏司笑了一下。
那种占据他大脑杀人的想法,他有点害怕了。
“我知道。”步寒冬搂住他的肩膀,竟然给夏司一种两个人感同身受的感觉。
秦蓉没事,大多数都是皮外伤,只是额头上的伤缝了几针,算是严重一点的就是鼻梁轻微骨裂
但季海川就惨点了,肋骨断了一根,鼻梁骨折了。
第二天一早,公安局就来人把夏司带走了。
不过他一点都没意外,早就料到了。
“哥,你别管我,顶多就是进去一两年,就当异地恋。”夏司笑着说。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和周恒那件事不一样,棘手的千百倍,周恒他爸不过是一什么都没有的赌徒,可季海川不一样,他有钱有势,不可能放过他的,步寒冬的身份太敏感,他不能把他卷进来。
步寒冬没说话,回了他一个笑容。
躺在拘留所的硬板床上,夏司眼前就跟过电影儿似的,他前两天还在天南海北的憧憬着走在康园的那种感觉,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才能把英语这个操蛋玩意儿提上去,还在伸手去够自己未来前路上的那一抹微弱的亮光。
可现在,他已经掉进悬崖里了。
但是他不后悔。
蓝色的床单被湿了一整片。
这边,步寒冬先是去学校替夏司请了几天病假,然后又回到医院一直等着秦蓉醒过来。
“小小冬?”秦蓉现在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您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步寒冬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拿棉签一点点沾湿秦蓉的嘴唇。
“谢谢。”秦蓉虚弱的说。
“没事。”步寒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