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
正当他想转头再观察一番,耳边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醒了?”
程墨循着声音慢慢转过头去。
视线内有一个齐肩长发的男人。长相俊朗,年龄难辨,像20多岁,也像30多岁。这人身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休闲裤,头发往后固定住。偏长的刘海,散着一缕在眉角,一双桃花眼里全是玩味和戏虐。
程墨视线从他脸上收回,随后慢慢坐起来。身体有些无力,他便也不逞强下床,闲散的支着一条腿坐在床上。白色的毛毯滑落了一半,腰腹裸露出来,青年也无所谓。
他眯着眼又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然后出声了,那声音带着许久未说话的暗哑:“你谁?”
费岑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他将程墨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后,才回应他:“你猜呢?”
程墨勾起唇,那笑容里竟然带着诱惑和嘲弄,他视线落在费岑的桃花眼上,轻声说:“我怎么猜呢?看你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你那双眼里全是炙热。朋友和亲人又不会用这种眼神。而你长得也很不错,莫不是我跟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比如……情人?”
费岑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的笑起来:“唔,太有意思了。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的确有特殊关系,比情人差那么一点,但是你要是对我好,我可以考虑哦,亲爱的。”
程墨眯了下眼:“哦。竟然还不是?那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的确对我很重要啊。”
程墨嗤笑,显然没信他的话。
青年这会也恢复了些力气,他单手一撑下了床。
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毛毯彻底滑落在地。他此刻未着寸缕,身上脑袋上贴着很多电极片。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脚,然后站直了身体。
一步之遥的费岑抬眼上下打量着他。程墨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在他白皙到泛着冷光的皮肤上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