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整齐的放在碗旁边:“突然搬出来,才更容易让他起疑,而且,你这也未必最安全,你怎么知道没人盯着你?”
高明煦坐起来,盘起腿,说:“随他们盯,我们这戏做的足,再盯也不过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我这家里面,设计的密室一样,谁也进不来。”
程墨捏着指尖,漫不经心地说:“赵那边最近催我很多次。我还没找机会过去。月底过论文,总要见面的。我怕见了面又要出现不可控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得加大力度。”
高明煦皱起眉,不赞同道:“加大力度?你能吃的消吗?”
程墨说:“可以,最近我感觉控制的比以前好了,程新语出现的诱因也找到了,下一步我想做的就是,我要能自如的唤醒她。”
高明煦眉头拧的更深:“但是……”
程墨打断他,说:“别但是,按照我说的做。老头子最近也逼的更紧了吧?你今天这个点叫我来,难道不是老头子那边有动作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高明煦看着程墨,唇紧了又紧,最终松了口:“你想怎么做?”
程墨的手指顿了顿,然后淡淡地说:“帮我准备电击设备。”
高明煦一下子站起来,起身时带翻了茶几上的水杯,水浇湿了地毯,高明煦没心情管,他焦急地质问程墨:“哥,你是不是疯了?你要电击自己?”
程墨平静的看着他:“心理治疗本来就有这一项,你紧张什么?”
高明煦烦躁不安:“我知道,但是……但是,那很痛苦,而且,我不懂这个。你自己给自己施加,万一中途有什么意外,那怎么办?哥,要不,要不,我们算了吧?”
程墨扬起眉:“算了?你甘心?你母亲怎么死的?你若甘心,你就退出去,我自己也可以。”
高明煦的心猛地一颤,他怎么会退出去?程墨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么多年,他们如阴沟里的老鼠,为了那埋藏深渊里的真相,为了复仇,苟活挣扎。
他明明是担心他。程墨这个人……这人怎么能这么说?
是了,现在他面对的是程墨,不再是“程新语”。他早知道,程墨这个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要不是,他与程墨站在同一阵线,又有幼年的相识情谊,程墨怕是根本不会在意他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