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冬的父亲也伸手去扶女人:“你先起来,像什么样子,人家警察同志说了,儿子在这里,现在就带我们去。”
谢非走到一边,小声的问程墨:“有办法吗?”
程墨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只能做好事后心理疏导。你预防一下那个女人等会可能会出状况。”
程墨说对了,果然出状况了。
胡冬冬尸体拉出来的那一刻。胡母一声凄厉的尖叫就晕了过去。
刘茹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扶住,程墨和祁东走上前去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刺激过度晕过去了。”祁东小声的朝谢非说了一句。
谢非点点头,走到站在尸体边上的男人身旁:“请节哀。”
胡父颤抖着手一把揭开遮在胡冬冬脖颈处的白布,身体上解剖后缝合的痕迹全部暴露在两人眼前。祁东把胡冬冬打理的很好,解剖的时候头发也没剃掉,身上的一些小的伤口也处理的看不大出来了。如果不是过分苍白的皮肤,胡冬冬更像一个睡着的孩子。
他抖着嘴巴,嗫喏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看着躺在那里的冰冷的小身体,再也抑制不住的趴在胡冬冬的身上抱着他失声痛哭。
哀切的哭声充斥在整个房间,没有人说话。世间情谊千万种,丧子之痛,最为痛苦。
谢非抬抬手招呼几人悄悄的出去了,留老祁一个人站在门口以防特殊情况。
谢非靠在墙上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长的吸了一口。
程墨也靠着墙壁,仰头盯着天花板,小声说:“失望到希望到绝望这个过程演变足以摧毁很多人。”
“什么样的叫希望?”谢非捏着烟,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