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云澜那边的资料,黑子他们去查过了,朱朱的确是我们那幢401的业主。她不是本市人,老家是在平屿市的一个县城里。刘副队他们在401搜到一本中心医院的病例,1个月前做的引产手术。祁主任也比对过了,那具有头的的确是朱朱。”
谢非捧着咖啡,目光灼灼“不错啊,程墨老师,这分析的样子,看着越来越有我的气度了?”
程墨无视谢非的调侃,顺势靠在了墙边“谢队长,刘队说401门锁完好。一楼的入户门,没有本栋的卡,是进不来的,除非住户自己给开门或者物业人员开门。而且这个人他一定知道朱朱是独居。我推测,凶手的范围就在本栋楼住户、物业保安、装修工人、以及快递和外卖员这些人当中。”
谢非也赞同程墨的想法“嗯。如果说把人从4楼弄到6楼倒是不难。但是把水泥从外面弄进去,想躲开监控,应该要费点心思。”
程墨顿了顿“两具尸体的情况差异太大了,有些混乱。如果把两具尸体的作案细节放一起判断,我觉得这个凶手太奇怪了,我想不明白他的意图。单按照朱朱的情况来说,这个凶手应该有极度的性需求方面的问题,他囚禁她,长期施行性暴力,他是有预谋的,但是朱朱的死亡应该也是他失控导致。”
“但是,再单独看无头尸的情况,给我感觉凶手是另一个不同的人,这人更像一个职业罪犯?”
谢非神色凝重,他放下杯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沉声道“嗯,的确,后者更像贩卖器官的。”
两人陷入了思维困境里。
如果牵扯到器官贩卖,那基本就是团伙作案,而且一定是非常有组织性和隐秘性的专业犯罪团伙作案。
因为器官贩卖的背后具有完整且巨大的利益链,他们牵扯到人贩子、非法医疗、运输,货源兜售等。
说残忍点,这样的一个团伙,他们应该有自己的尸体处理方式,怎么会让被摘了器官的尸体和朱朱的尸体一起被嵌进了墙里?而且为什么被割掉头颅?死者身份特殊?那杀死朱朱的凶手呢?又怎么解释?
这怎么琢磨都像是两件不同的案子。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