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说到这福利院,那程墨同学以前也是孤儿吧?老大,你怎么没把人叫来一起吃饭。人家也算帮了我们忙。”
谢非捏杯子的手一顿,他又想到了那句“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迟疑了半晌,才轻轻笑道:“忘了。”
浴室的水汽氤氲缭绕。镜子上的水雾逐渐凝结成珠。
程墨抬起手,在镜子上抹出一片清晰地影像。
他侧过身,后背是一道从右肩划到左肋的狰狞伤疤。他盯着这疤痕,良久,阖上眼,掩住里面的痛苦。
他至今想不通,他的生父程靳言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杀人?
林海市著名的心理学教授程靳言,温和风趣,口碑极佳,同事朋友都称赞的一个人。
他为什么会发狂?
他依稀记得程靳言将刀尖对准他们时的古怪表现。神智不清,就像变了个人。
他们都说,他的父亲可能天生是个疯子,或者,是研究心理学研究出了问题。
但他不认可他们说的话。
程靳言不会是疯子。
……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闯入了这静谧的空间。
程墨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多年来他一直独来独往,没什么人知道他住的地方,就连赵文奇,也只是知道地址但从未来过。
现在竟然意外的有访客?会是谁?物业的?
他一捧水泼在镜子上,镜子里的面孔扭曲起来。他长舒一口气,抓了一把刚沐浴完沾着湿气的头发。转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