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解剖室,向渊把前两天没解决完的高腐尸体从冷藏柜里抬出来,冲宋郴使了个眼色:“傻站着干嘛,过来搭把手啊。”
宋郴连忙应声,两人一起把尸袋抬到了不锈钢解剖台上。宋郴刚要伸手去拉拉链,被向渊一把摁住了,紧接着一个防毒面罩丢进了他怀里:“戴上。”
等两人全副武装后,向渊拉开了尸袋。即便戴着面罩和口罩,浓烈的尸臭依然无孔不入,宋郴只看了一眼,便捂着嘴跑出了解剖室。
向渊轻轻挑了下眉,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五分钟后,宋郴又穿戴整齐回来了,面罩下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声音都透着虚弱:“向老师,对不起,我…”
“没事,”向渊面无表情地拿起解剖刀,“你去把净化打开,我开胸腔,待会儿你来取肺部切片。”
于是接下来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宋郴被向渊嫌弃了无数次,光是“你们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就说了不下二十遍。
半小时后,向渊干脆利落地缝合了切口,将尸体抬回冷藏柜:“你把解剖台清洗干净,然后换一副手套。”
宋郴欲哭无泪:“还,还有啊?”
向渊摘了防毒面罩靠在墙上,抱着板子写尸检报告,眼皮都不抬一下:“想当少爷就滚回家去,我这儿不养闲人。”
宋郴立刻闭嘴,乖乖清洗解剖台。
写完报告,向渊把凌晨抬回来的女尸搬到了解剖台上:“行了,把面罩摘了吧,这个没那么大味儿。”
经历过高腐尸体的洗礼,宋郴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听话地摘掉了面罩。
向渊拍了他一巴掌:“鞠躬。”
两人一起向解剖台上的死者鞠了一躬。
宋郴不懂就问:“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