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这套房子坐落于宁远市最高档的小区,小区内都是独栋别墅。他这套房子虽然不是很高,只有两层,但面积很大,整个装修风格颇为古典,可以说和晏深本人冷冰冰的气质格格不入。
前院种花养鱼,后院改成了茶室,还搭了个葡萄架,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葡萄。但晏深不喜欢外人进家,因此家里没有管家也没有保姆,院子里的活物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天意。
向渊关上门,开了玄关的廊灯,一边换鞋一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轻柔的脚步声从楼梯上走下来,晏深打开了客厅顶灯,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向渊还穿着警服,闻声吓了一跳,抬头惊讶地看向站在沙发旁边的男人,熬了两晚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你,你在家啊…”
“抱歉,我以后回家会提前告诉你。”晏深短促地皱了下眉,以为向渊是被突然出声的自己给吓哭了,“我有事跟你说,方便吗?”
向渊哽住。
凌晨四点,您说方不方便?
晏深穿着一身深蓝色绸缎睡衣,刚洗过的头发软趴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被揉出几道褶皱的衣摆明显出卖了他。
在外雷厉风行的小晏总,回了家也是个不知道怎么面对oga的毛头小子。
这样的晏深和向渊第一印象里的晏深差距太大,让他一下子醒悟过来,晏深不过是个比他还小了三岁的小崽子。
虽说两人的婚姻纠缠了许多利益,但毕竟为了长皓和向氏两大集团长久稳定友好发展,他们怎么也得假模假式地过上几年。
oga在面对一个不爱自己但有婚姻关系的alha时,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就是——
拿捏他。
向渊清了清嗓子,随意揉了下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瞬间更红了,还泛起了点点水光:“我先去洗个澡行吗?我刚出现场回来…你等我很久了吗?要不你先睡,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回来。”
晏深在听到“出现场”三个字时微微皱了下眉,又打量了一番向渊身上的警服,似乎很艰难地从大脑储存的万千资料中调取出了有关向渊的信息,才想起他的新婚oga,向家的长子,是个和向氏集团毫无关系的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