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项检查都走完了,到最后一项,沈砚知先让管家走了。
心理辅导就在前面不远,用不着人再跟着。
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他站在门口没急着进去。
“起了?”
“下午没安排,等我回去接你,咱们去射击场玩,你昨晚说太久没碰手生,我帮你找找手感。”
“没,别乱想,正儿八经的射击场,没你想的那些东西。”
“还有个病人,不能赶回去陪你吃午饭,好,多吃点,别听他们说你长胖了,一点都不。”
“挂之前亲亲?”
“挂吧。”
短短几句话听得沈砚知快把三室两厅扣出来了,太尴尬,谁能想到莫闻亦谈恋爱会是这德行,腻歪死了。
他屈指敲门,从推拉门后走出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一见是他,男人挑眉:“沈二少。”
“莫老三。”他很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仰头看着研究他资料的莫闻亦,“光听我爸妈说你回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我这不走寻常路的职业让我爸妈很嫌弃,对外不爱提我,也就伯父伯母记得。”
“他们不是因为你做医生记得,是记得你比我早一步结婚。”
一提到结婚的事,莫闻亦的神色立即不一样,有点儿甜。
“哦,不用羡慕,你也会有的。”
“我没羡慕,就是想问问你爱情坟墓感觉怎么样?”
莫闻亦脸上笑意更浓:“遇见对的人每天都在天堂,这不叫坟墓,叫摇篮。沈二少这是被恋情打击的多惨啊,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沈砚知幽幽道:“没有,就是有点烦恼罢了。”
“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说说。”莫闻亦说着把门关上,打开墙上的按钮,推拉门自动往两边滑动,不远处落地窗的纱帘也收起来了。
窗外正对着医院后花园,临近冬季,不见姹紫嫣红的鲜花,却仍有蓬勃绿意。
深浅不一的绿色映入眼帘,像温水洗涤去了烦躁,心渐渐平静。
“我愿意来是因为我花钱了,不是来倾诉心声的。”
“沈二少真洒脱。”
“你在这一天看几个病人?”
莫闻亦不信他会无聊问这种问题,可能是撞见了从这出去的方陈玄。
让方陈玄这么隔空治疗也不是办法,莫闻亦早提过建议,是那个臭小子不答应。
那……
莫闻亦眼里闪过丝精光,状似无疑地说:“看预订的人多不多,有很多是包年的,每周固定时间来。”
沈砚知闻出了被放水的味道,眉梢轻挑:“会有人是你的多年客户?”
“会。”莫闻亦回答,“你不信?”
也不是不信,是想到了方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