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闻回忆刚才情景,抬手想复刻沈砚知的动作:“我说,你不是说你弟弟温和有情,这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啊。”
“他以为你我算计蹲他俩在一起的铁证。”沈在野太清楚自家弟弟的德行,那表情就是不太高兴。
“啊?”方惜闻大吃一惊,“你怎么不和他说我来签合同的?”
“说了他不会信。”沈在野说,“因为你弟是我领上去的。”
方惜闻:“……”
“不会他俩还没谈,这兄友弟恭的关系先破裂了吧?”方惜闻头疼,“你害我。”
“怎么会呢。”沈在野搂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带,“这就有难同当。”
“少来。”方惜闻才不上当,“你这两头骗的行为很可恶,今晚必须请我吃顿好的。”
沈在野忍不住笑,连声应了。
同一片天空下,沈砚知的心情就不如那么好。
方陈玄也感觉出来了,踌躇数秒问:“我来开车?”
“给。”沈砚知把车钥匙递过去,主动上了副驾驶座。
车上了路,开得非常稳。
方陈玄:“你晚饭想吃什么?”
沈砚知还在想电梯里遇见两位哥哥的事,魂不守舍道:“你看着弄吧。”
“回家吃?”方陈玄又问,“家里有菜吗?”
提到家字,沈砚知记得早晨看过他的课表,明天有一场演讲。
身为这一届最出彩的学生代表,被安排为这场演讲嘉宾的助理。
他不能留人在家睡了,得早点让方陈玄回去。
“不了,去那家家常菜吃吧,我定个座位。”
方陈玄察觉出他的走神,沉默着开车,只是心也跟着落下来。
吃过饭后,沈砚知便让方陈玄先回去了。
独自开车回家的这几分钟,沈砚知想了很多,最重要的莫过于和方陈玄的关系。
是不是稳定到能公开了。
方陈玄在他面前是否还像从前那样不爱说话,碰见事会不会沟通。
针对这些,重新思考,悲哀的发现。
有进步,但不多。
最让沈砚知在意的是那晚许雅康未尽的话,方陈玄的过去有什么。
每个人生来是自由的个体,生长经历的不同注定会有各自的小秘密。
沈砚知不介意方陈玄有,介意的是许雅康知道他不知道。
这件事像一个疙瘩搅在了他心间,比吃鱼被卡还难受。
他停好车上楼,该反省下和方陈玄的沟通方式是不是最有效的。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