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他着想?”
“不能算,就觉得一辈子还长,被你搞社死了,他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不对啊你小子。”时言初哪里信他的解释,“我可从没见过你为谁想那么多。说来说去,你就是对那小孩别有心思吧?”
沈砚知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无奈道:“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件事。”
时言初探出他那跟蚌似的一丁点小心思,敲定主意要打听清楚方陈玄的上班时间,挑个黄道吉日再让两人见见。
到时还得沈砚知配合,为好求人,现在得先配合配合他。
“你说什么事。”
“周日有个画展,你和我一起去。”
“知哥啊,你真不是在为难我吗?”时言初一听画展头大,“我看那东西像看天书,迷不愣登说错话,会拉低你的档次。”
沈砚知叫他的本意也不是图他能看懂。
“没事,主要请你帮我应付一位朋友。”
“追求者啊?”时言初一猜就往烂桃花上猜,“你不对劲,像这种不招你喜欢的追求者放以前都是甩脸不理,现在怎么了?”
“不是,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沈砚知想起话多又密的周子宁,脑瓜子嗡了下,“有你在,场子不会凉。”
“原来是要我去调节氛围,行,时间地点发我。”时言初爽快道。
“知道了。”
商量妥这件事,时言初又八卦起那晚把他拉黑的人到底是谁。
沈砚知至今还不能坦然面对那晚发生的一切,被追问到最后,颇有几分恼羞成怒怼了句,再问拉黑挂断电话。
他小脸红扑扑,耳朵尖也发烫。
站在小区门口冷静好半晌,让风吹凉的手摸摸滚烫的耳廓。
但凡方陈玄再大两三岁,他也不用光是想到那一幕幕如覆有暖色调默剧的画面便负罪感满满。
周六晚,风雨交加敲打门窗。
沈砚知站在被雨模糊了的玻璃窗前接电话。
“周一办工作交接,周二去总部报道,需要准备的东西请李助理发我吧。”
“嗯,发你邮箱,周三爸妈回来,晚上回去吃饭。”
“他们不是在爱尔兰玩得正开心吗?”
沈砚知昨天还看见他爸往家族群里发秀恩爱的合影,酸绉绉的文案掉牙了。
作为和父母联系频繁的沈在野再次发出真诚的建议:“你把爸妈从免打扰里放出来,我想你也会知道他们回来的原因。”
“不用了。”沈砚知怕放出来就是无穷尽的轰炸,“回来帮我?用不着吧,我刚回公司还谈不上碍谁的眼。”
沈在野一听就知道他把回总部的事想简单了:“董家有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本来要抵你空降的职位。”
“被你一手操控没了?”沈砚知手指落在玻璃上,试图堵住要往下滑的雨水,“还没回去呢,你先让我不知情得罪人,回头被针对都找不到人算账,这算不算坑弟弟?”
“他实力不如你,再说董家着急安排人进策划部,和我们目的基本一致。”
沈家股份占比更多,自然握有更多的主动权。
这策划部副部长的人选在于沈在野,他说谁那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