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陈玄:“……”
他又看眼因车停不安动动眼皮子的人,低声说:“你过来一趟,我在家。”
“行,十分钟,你先给人弄点冰水喝。”
地下停车场很空很大,灯光灰暗,让车门开启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沈砚知似乎被惊醒了,一双被熬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探身进来的方陈玄,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醒了?”方陈玄问。
沈砚知也不清楚自己是醒了还是睡着:“你要带我去哪?”
要来抱他的人顿了顿:“看医生。”
沈砚知在被搂着腿弯抱起的那刻抬手搂住了方陈玄,不断的情.欲煎熬熬干了他的理智,出口便是笑。
“你不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吗?”
按电梯的方陈玄没说话,把他掉下肩头的外套往回拢,眼睛看向电梯跳动的数字。
“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不懂你在做什么?”沈砚知说,“许雅康没钱了,你就盯上我了?”
“你两真有意思,就算想要薅羊毛,能不能别逮着我这一只羊薅?薅多会变秃的。”
进了电梯的方陈玄按完楼层顺手呼噜了下他的头顶:“不会的,你头发茂密,发质柔软,不像会秃头的人。”
电梯内的照明灯格外刺眼,被抬得太高的沈砚知头晕目眩,低头缩在方陈玄肩头,嘴里不停嘟囔。
“许雅康为了钱连你都舍得推给我,他真洒脱。”
“原来他也不是真喜欢你,你长得好,身材也好,换个对象吧。”
“他跟了我半年不会就是为弄清楚我的审美,再把你塞过来套牢我吧?”
“我、我不吃你这套,真的,刚成年的小孩子有哪里好的?”
方陈玄额头青筋一阵跳动,忍住和人说道理的冲动,快步出电梯走到家门口。
从没感觉回家如此迫切。
门开了,方陈玄连拖鞋都来不及换,便一头扎进客厅,把在怀里扭得像麻花的沈砚知放进沙发里。
“这是哪?”沈砚知含混地问,“应该是酒店。”
他心里苦的很,事到如今似乎别无选择,再继续憋下去,他快要死了。
顾不上是不是有人在看,也没法想这究竟是不是别人设好的圈套,他的手落在了腰带上。
于是进厨房兑冰水的方陈玄出来一眼看见令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上衣斜挂在雪白的画布上,浅有盛放之意的红梅被人为催开,红艳艳的好不可怜。
裤子仍在,腰带失去了该有的作用,一只手钻了进去。
方陈玄不是不经人事的纯情少年,从惦记上沈砚知那天起,即便那方面心思淡,也想着他弄过几回。
可想象和现实不同,亲眼所见的冲击太大了。
年轻人火气太足,方陈玄把给沈砚知准备的冰水一口气喝完了,杯子落在桌面的清脆声也没能惊动沙发上自给自足的人。
“玩得高兴吗?”
沈砚知早做好房间有人的准备,听见询问声,他动作没停,抬眼望着方陈玄此时欲压过纯的俊脸,舔舔唇笑道:“嗯,你想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