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坐,你便只管坐!”
王熙凤扑上去,一把将她按到了秀墩上,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忖量了半晌,这才压低声音问:“你说姓孙的,那日说什么金山银山,到底是在消遣我,还是确有其事?”
这话当初王熙凤是半点不信的,但这两日意外的掌权之后,却又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平儿早听她说起过这事,心下虽不知孙绍宗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旁敲侧击的助攻道:“都说那孙大人是个有本事的,应该不会跟咱们府里的爷们一样,说大话连个舌头都不带。”
“而且他说要帮您重新掌家的事儿,眼下不是已经成了么?”
“再者,甭管他那生意成不成的,先打听一下总不会有错。”
王熙凤会寻她问话,自然早就有些意动,又听平儿说的在理,便彻底下定了决心。
于是她伸手攥住平儿的腕子,笑道:“好平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事儿便也只能落在你身上——等姓孙的下次再到咱们府上,你便找个机会偷偷替我问上一问。”
平儿正愁找不着借口与孙绍宗私会呢,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便乐开了花!
但她却不敢显露出来,勉强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嘟囔道:“这我可不敢,万一被哪个多嘴的瞧见,在二爷面前搬弄起是非,我便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你这小蹄子,倒跟我拿捏上了!”
王熙凤把眼一瞪,怒道:“我是让你问他些正经事,又不是让你去与他偷情!便是被二爷晓得了,又算的什么?!”
见平儿仍不点头,她便又愤然道:“好好好,届时我亲自帮你把风,保证没哪个黑心烂肠的能瞧见,这总成了吧?”
第174章 论金玉愁煞阮蓉
孙绍宗约莫在雪地里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阮蓉被石榴、芙蓉搀了出来,后面却并不见薛姨妈的影子。
情知对方定是刻意避讳,心下忍不住又嘟囔了几句‘和尚瞧得、我却瞧不得’,然后忙把那芙蓉替下,笑着问:“怎么着,老和尚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