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涯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

结果又愣了一秒。

完蛋。

要是被这人发现自己听得懂人话,不就完了?

但是墨北尘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抱起医书,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且还在门上落了锁。

温之涯蹲在门外,委屈地用爪子扒拉门。

墨北尘就跟听不到似的,压根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

最终温之涯只能睡在那个,像个狗窝似的窝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温之涯的伤势总算是好了个彻底。

这些天,每天白天,墨北尘都会出去采药,然后抓上一些鱼回来。

晚上,一人一狐狸,就会围坐在火堆旁喝鱼汤。

这些都没什么。

让温之涯觉得最离谱的是——这么多天,墨北尘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就像个哑巴似的。

每天就是日复一日的采药,晒药,存放。

然后时不时会去破庙后面照看菜地,再带着鱼竿去钓鱼。

而且每天都喝鱼汤。

饶是鱼汤再好喝,温之涯也有些承受不住。

天天都是鱼汤,喝腻了。

于是,温之涯今天决定出去寻点儿吃的。

可是一想到外面有那么多狼,他又怂了。

毕竟狼群,他是真的打不过。

可是为了吃上点儿油水,温之涯还是溜出了破庙。

......

墨北尘回来的时候,温之涯还没有回来。

他站在原地,有些迷茫。

自己每天回来的时候,那只小狐狸都站在窗台上等着。

今天忽然不在,不知怎么,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可能是伤好了,跑了吧。

墨北尘微微叹了口气,提着鱼篓,走到庙外的空地上,开始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