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浔急忙将人捞回来，调笑道：“你这小妖怪，就知道欺负我。”

慕云何爬到他背上，傲娇地说：“欺负你也得受着！你以前那么欺负我，我都没做什么！”

“是是是...”

赫连浔背着他，一步一步向着营帐走去。

慕云何有些困倦，打上了哈欠。

“阿慕，对不起。”

“嗯？”

赫连浔忽然开口，慕云何猛地清醒了几分。

“我以前是个很恶劣的人吧？”

赫连浔轻声说道，“我从未想过，我这种人也配尝试情爱，也配遇到你这么好的爱人。”

“你不止以前恶劣，你现在也很恶劣。”

慕云何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忽然红了，“天天脑子里只想着些有的没的，特别恶劣。”

“那是情趣。”

赫连浔大言不惭道：“况且你也很喜欢。”

慕云何不说话，泄愤似的在他后脖颈咬了一小口。

“我想了很久，觉得我欠你一句道歉。”

赫连浔的声音很是低沉，“阿慕，我为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向你道歉。”

慕云何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在赫连浔那次假装出征回来之后。

自己就很希望赫连浔能认真的跟自己道歉。

可是现在听到这句道歉，却没有想象中那般舒爽。

唯余心疼。

唯余释怀。

自己现在才明白，原来也不是非需要这句道歉不可。

赫连浔向来是个不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

他光明正大做梁宸的龙椅，光明正大在金銮殿上不给皇帝面子。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狂妄，也不掩饰自己的自信。

恰恰是这种性格，导致他从没有道过歉。

他想做什么就做，行动多于语言。

刚刚在围场中的那句表白，自己完全没想到能从他口中听到。

包括这句道歉。

“我其实...也不是非要这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