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政一皱眉,站起身,“阿月!休得无礼!”
江月落丝毫不肯退让。
他将燕乔柏护在身后,语调十分严肃。“若陛下当真要如此,臣只能大不敬了!”
慕云何一怔。
江月落忽然从袖间掏出一只匕首,抵在了自己脖颈前。
“若陛下当真不顾忌乔柏的身子,便先杀了臣!”
“阿月!!!”
房文政骇的双膝一软,当场跪了下来。
“陛下...阿月也是...也是...”
也是了半天,房文政都说不出下一句话。
额头上的汗流的越来越凶,人更是颤抖的不像样子。
殿中所有人都呆在了当场。
房文政的外甥竟然公然在当今陛下的万寿节典礼上,持刀威胁他!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慕云何也皱起了眉。
万万没想到,这个江月落竟然这么狠。
为了燕乔柏不管不顾江家甚至房家。
他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要牵连旁人。
一时间,殿中的气氛彻底凝结。
无清道长也停住了脚步,转而望向了慕云何。
陆陆续续,殿中所有人都望向了慕云何。
只有房文政一直在磕头,结结巴巴的请求饶过江月落。
慕云何紧紧皱着眉。
一直没有杀江月落,无非就是因为房文政的这层关系。
可是这层关系,现在却成了桎梏自己计划的枷锁。
当真是个很难抉择的事。
房文政拼命磕头为江月落求情。
那老臣的额头都磕出了血。
血顺着汗液一直滑落到了脖颈间,渗入了衣衫内。
房文政却还在机械地磕着。
见状,程齐生终是于心不忍。
他走上前,随房文政一道跪了下来。
“陛下...江月落自是有罪,但请陛下看在房相多年老臣,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江月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