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哭诉着磕头,“不会的公主...不会的...陛下不会允许的...”

“陛下?”

梁朵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什么陛下!那分明就是赫连浔的禁脔!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她仿佛疯魔了一般,不停自言自语。

“公主!您糊涂了啊...”婢女爬到她脚下,拽着她的裙摆,哭着说,“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可是会治罪的啊...公主...”

“治罪?哈哈哈哈...”

梁朵抱着布老虎,指向窗外,语气中带着几分战栗,“赫连浔能对母后和梁楚下手,又怎会放过本宫!?”

“本宫不能坐以待毙...本宫不能坐以待毙...”

梁朵哆哆嗦嗦地走到塌边,弯下腰,不停在床头翻着什么。

婢女在后面抹着泪,“公主您要做什么啊公主...”

梁朵忽地眼睛一亮。

她拿起一个红色的瓷瓶,递到婢女面前,兴奋地说:“这毒无色无味...银针都验不出来...你去派人...派人渗入中郎将府...”

“公主殿下...”婢女接过瓷瓶,不敢相信地问道,“中郎将和李学士成婚那日,府中定有许多恭贺的大臣,若...”

“本宫就是让他们都走不出将军府!”

梁朵握住婢女的手,将瓷瓶又握的紧了几分。

“让他们...让他们为母后和楚儿陪葬!”

婢女咽了咽口水,恭敬地磕了个头,“奴婢知道了...”

“快去...快去...”

梁朵毫无形象地推搡着婢女,将人推出门外。

她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最终抱着布老虎回到了榻间。

“母后...楚儿...我一定为你们报仇,你们等着我...等着我...”

一片漆黑中,只剩断断续续的自语声。

......

眨眼间,便过了七日。

房文政没有辜负两人的嘱托。

他真的查出了燕乔柏和江月落的关联。

只是在汇报的时候,慕云何和赫连浔肉眼可见的都惊讶了好几个度。

“旧情?”

慕云何诧异地望着房文政,“房相,燕赤国可汗的亲弟弟,与你的外甥有旧情,你竟然直到现在才查到?”

房文政愧疚道:“此事太过隐蔽,若非长公主回宫,老臣也无从查起。”

慕云何扭头看向赫连浔。

赫连浔淡淡地说:“若房相所言属实,便是长公主远嫁燕赤国之前,江月落便与燕乔柏相识,且...江月落负了燕乔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