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言而无信。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舍不得赫连浔？”

慕云何：“......你们说话真的不用这么直接！”

温之涯噗嗤一乐，“不是我们说话直接，而是您并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愤怒还是开心还是不舍，我们都能感觉的到。”

慕云何心内猛地一沉。

隐藏自己情绪这一点，赫连浔就做的很好。

他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谁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难道强大的人，就该做到如此吗？

也难怪老妖皇说自己不适合做妖皇。

可是整日戴着面具不累吗...

“今日来，是有求于您，”

温之涯忽然站起身，走到殿中，正儿八经地跪在慕云何面前，行了个礼。

“属下知道您打算留在凡间百年，不知属下是否也可以...”

慕云何还没说话，墨北尘也走上前。

他看了慕云何一眼，随着温之涯一同跪了下来。

慕云何一愣。

这五界闻名的鬼医，竟然会跪在自己面前求情，只为了那只九尾妖狐。

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这是小事，你们不必这般庄重吧...”

慕云何小声嘟囔道，“况且也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温之涯诧异地抬起头。

慕云何现在好像跟在妖族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若是在妖族，哪只妖说爱上了外界的人，慕云何不但不会同意，还会当场拆散。

这是六界公认，不能破的规矩。

恐怕是因为他现在也爱上了凡人，才变得格外好说话。

温之涯牵过墨北尘的手，两人再次齐齐磕了个头，“多谢太子殿下...”

“呃...不必客气...”

慕云何有些不习惯温之涯这副样子。

之前两人在妖族的时候，温之涯更多的是窝在自己的府中不出门。

即便如此，六界也有很多人想见他。

只为了见到他的脸。

甚至还有传言说，只要见到温之涯的本尊，便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