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浔如同鬼魅一般的诡谲眸芒清晰的告诉他。

他真的会杀了所有人。

慕云何只觉得脑袋像被一柄重锤敲击了一般。

敲得他一片混沌。

只能艰难地张口：

“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赫连浔忽地笑出声。

笑声越来越大。

越来越癫狂。

“陛下迟早会知道，本王究竟意欲何为。”

慕云何只盯着他，喃喃道：“你真的是个疯子...赫连浔...”

赫连浔不答话。

手中的镣铐咔嚓一声锁在了他的双手手腕间。

慕云何没有挣扎。

自己死了不要紧。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他们不该为了这荒唐的事情送命。

赫连浔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

一只手扯过镣铐，将他按在桌案上。

慕云何侧过头，不与他对视。

却又被赫连浔另一只手把脸掰了回来。

慕云何干脆闭上眼睛。

不看赫连浔这张空有其表的脸。

“陛下这是邀请吗？”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滚。”

听到慕云何刻意压制怒火的声音，赫连浔只微微勾了勾唇。

“可是本王很想看到你...也很想看到骄傲不服输的慕云何，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般...颓废无能的模样。”

这话一出，慕云何心头再次被重重敲了一下。

是啊...

自己不该是现在这般模样。

自己是妖族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