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怠这一闹,荷一气得发抖,连其它房间都不想逛了。

管家告诉他,卧室收拾好了,他便带着苏彷回去。

“你是跟我睡,还是自己单独睡?”

他一进房间,首先注意的就是那个两米五的小床,给他一个人打滚都不够,自然是嫌弃。

可姜家穷成这样,连房子都小得可怜,他也不好指望能换更大的床。听管家说,姜柏息和盛绣月也是分床睡,人均只有一米八。

他其实希望苏彷能自己单独睡,别来占他的床,可苏彷是个比自己更娇弱的oga,单独睡可能会害怕。

苏彷脑袋埋得低低的:“嗯,我都听你的。”

这可就不好办了呀。

荷一把苏彷拉到床边坐下,拍拍松软的被褥,“那你感受感受,舒服吗,想不想在这睡?”

苏彷不表态,不说话,只是羞涩地冲着他笑。

荷一一阵心疼。

这孩子和他一样,无父无母,不过更可怜一些,苏彷父母死得早,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前不久福利院倒闭了,院长丧心病狂,想把他抓去不可描述的场所赚钱还债,他拼了命跑出来,现在躲在又脏又旧的烂尾楼里,要一天打五份工才能凑齐上大学的学费。

艰难的生活铸就了他逆来顺受的性格,哪怕被姜柏息指着鼻子讽刺,他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看在两人都有一颗缘分的红痣份上,荷一想要给他最好的。

荷一手搭着小甜o肩膀,往被窝里一滚,“那你就跟我睡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放心睡。”

“嗯,谢谢。”小可怜儿嘴上说着,身体却往旁边拱,拱啊拱,拱下床来,不大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那不合身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