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才有说什么吗?他睡着了,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荷一心虚地看看老公公不悦的脸,眼睛向下:“应该,大概,记熟了吧。”
“什么叫应该大概?”要不是车顶太矮,姜柏息就站起来了,“我再说一遍,你听好。”
“哦。”荷一抓抓头,不敢打瞌睡了。
只偷偷摸摸地打了个哈欠。
但姜柏息还是看见了,脸色当场就沉下来。
说实话,这小子这张脸是真好看。打完哈欠后,眼里水光氤氲,好似有万千星辰流转而过。再加上喉结那颗鲜艳欲滴的红痣,令整个灰暗的车厢都明亮起来。
可惜姜柏息五十多岁了,生性刻板,又是个重利的商人,见不得这些娇弱的小白花。
要是还不能为他带来经济效益,那他就要重新考虑收留荷一的问题了。
他耐着性子:“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你们全家坐私人飞舰去度假,遇到没有被监测到的虫潮,飞舰坠毁,你们全家包括机组人员都死了,只有你幸运地活了下来。是我派人把你从偏远医院带回来的,要不然你也死了。”
“这样子……谢谢啊。”荷一又打了个哈欠,一副没在听的样子。
姜柏息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医生说你撞坏了脑子,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过你跟我们家的联姻半年前就定下了,现在你也没有别的亲人,只能依靠我们。”
“好的,我会好好依靠你们的。”荷一乖巧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姜柏息终于受不了:“你能不能坐好,别打哈欠了!”
搞得他也开始犯困。
荷一揉揉眼睛:“我有个问题。”